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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elcome to Night!
親愛的旅客,您在夢的旅途中迷失了自我嗎?
那麼,就讓我來為您帶路吧-


【Warning】
黑暗傾向、少許血腥描寫有。

拍手[7回]



身著西裝的男人在陰濕無人的巷弄間宛如逃跑似的奔馳著,當他轉進其中一條巷子,按照常理判斷應該會回到原點,卻發現眼前的景象愈變陌生,男人慌張無比,企圖回頭往原路折返,老舊而底部磨得有些平滑的皮鞋卻不爭氣的讓他摔了個大跤。消瘦的面龐使地面撞擊的傷害更加疼痛,顴骨處直接摩擦破皮,自鼻孔中也流出了鮮紅的液體。

「先生,您還好嗎?」
男人聞聲抬頭,這是他來到這弔詭的城市後聽見的第一句話-

「要不要跟我來呢?」
那是有著一頭在漆黑的夜晚中卻閃著銀白亮光、微瞇的紅瞳中流露著一股神秘的,微笑的天使。



「叫我赫德勒就好了。」

---

三番街,一棟簡陋的公寓。

「所以說,我是被夢喰襲擊,掉進了夾縫中而來到這個世界嗎?」
「嗯,現在我們在的這條街是三番街,一般居住區,是相對來說治安尚可的區域,你沒有被其他人襲擊,真是幸運。」

男人是初次來到永夜城的晝行者。年紀約莫五十出頭,在原本的世界中,是個擁有一妻一女,大半人生奉獻給事業,極為平凡的公務人員。對普通的生活已經習慣而麻痹的人而言,遇到如此離奇而充滿幻想的際遇,即使赫德勒耐心解釋,難以接受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。

「我…還是覺得這太不可思議了。今年的公司財務報表還沒做出來啊…!還有林檎、林…」男人揉揉眉心,心不在焉的碎唸。
林檎?」
「啊、那…那是我女兒,她年紀跟你差不多大呢!哈哈。」恍惚的神情一轉,有些扭曲的臉硬擠出個笑容,拿出口袋裡的手帕擦掉額上的冷汗。

「嗯-…」
男人的一舉一動都收入那雙殷紅的瞳孔中。

「您之前過著壓力很大的生活呢。」赫德勒從木椅上起身,他走近坐在床上的男子。
「還好啦、也都這樣活到了這把年紀啦…」
「真可憐呢、」
「欸…」

「每天每天、聽見鬧鐘鈴響,不甘願的從床上爬起,作著單調不變的工作,很無聊吧?
 日復一日、人生都奉獻給自己的事業,回過頭來朋友只是利益的網絡,家庭只是社會地位的鞏固,真的是很寂寞吧?
 你不覺得…比起太陽升起就要面對的痛苦生活,這裡快樂多了嗎?」

「你在說什…」
脫掉手套露出泛白的指節,攀上染汗而有些黃漬的襯衫衣領;膝蓋趁機靠入男人兩腿之間,全身的重量幾乎倚靠在對方的身上。



爸爸…
用假音在對方耳邊輕聲低語。
與記憶中的聲音重疊而迴蕩。

---

隔日。
正確來說,是隔了十一個小時。

赫德勒摟住男人的手腕,依偎在男人的身旁。兩人行走在路上,形成十分不協調的畫面,卻沒有任何一個目擊者竊聲私語或是上前勸阻。是男人主動要求赫德勒這樣做的,原因是「小時候帶女兒出去玩都會這樣摟著他的手」-而赫德勒也只是愣了愣,爽快的答應了。

「你說你要帶我回去原本的世界…是真的嗎?」
「對啊!不過我還是有點擔心…」清秀的臉漾出甜美的笑容,隨即又擺出一臉擔憂的表情。

「你真的…想回去嗎?」

穿著馬靴的雙腿停下。不知不覺他們來到一處廣場,中央有個看似是廢墟馬戲團的帳棚,垂掛的綵帶風化而褪色、理應關著表演用猛獸的籠子也只剩下斑駁的鐵鏽味。佇立在棚前,男人轉過身看著鬆開手、低著頭的赫德勒,帶絲歉意的說:

「啊…果然還是回去比較好吧!很謝謝你!不過、怎麼說還是那邊比較好…」
「嘿-那…」

砰!

抵在男人背部的銀製手槍無預警的射出子彈。一個重心不穩,身軀往赫德勒的方向倒下,卻很靈巧的被閃開。穿過腹部的洞湧出鮮紅色黏稠的液體,像個小小的噴泉,咕嘟咕嘟、咕嘟咕嘟。

「你…!」癱軟在地上的男人因痛苦扭曲著臉,一手捧住腹部,一手試圖往前伸。
「你要感謝我,要回去的話,就要在這個世界死喔。」
只是笑笑的、帶著輕鬆的語氣道出令人錯愕的事實,他蹲下來,長長的銀髮拖到了地上也不在乎,接著扳開男人護住傷口僵硬的手,像小孩子在自己的百寶箱裡找寶物一樣的開始挖著傷口。這動作惹來男人尖聲的吼叫,他皺皺眉頭,另一隻手抵住一邊的耳。

過不了多久,染滿鮮血的手指捻著同樣髒污的子彈。
「不好意思,不過這個我還要用喔!那、」
力氣與生命隨著血一起流出體外,男人無力的掙扎顫抖,在視線全黑的前一刻,他又看見了那抹剛來到這個世界的、美麗笑容。

「再見♪」

---

灰白色的天花板。
掙開眼後見到的第一個景象,應是熟悉不過,卻又如多年不見的陌生。男人躺在床上過了幾分鐘才意識到他回到了原本的世界…不對,剛才的應該都是夢吧?對、只是場鮮明得恐怖、真實得詭異的惡夢。他急忙跳下床,連滾帶爬的往走廊奔去。

「林檎…!」

目的地是一間緊閉的房門前。門上掛著許多可愛的小吊飾,男人知道,知道這些是他唯一活下去的動力,微抖的手正要握住門把-

「林檎,妳真的確定妳爸不會醒?」
「他睡了兩天了,沒差啦。」
「妳真無情欸,好歹也是花他的錢嘛。」
「反正再過不久我就滿二十歲~他就管不到我了!媽媽也早就不知道跑去哪裡釣男人,我總是被他綁在家,難過的要死咧!」
「真是頑固的老頭啊?哈哈哈。」
「對啊!他就那樣不要醒來最好。」
「這樣我就可以每天來跟小林檎玩囉~」
「討厭啦!你都在想色色的事情對不對~」


不要醒來最好。
不要醒來最好。
不要醒來最好。













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」

---

「唔-手套又要洗啦。」看著手套上凝固附著的血跡,赫德勒嫌麻煩的叫了叫。
「哥哥。」

聲音的來源,是個站在枯樹下,同樣留有銀白色但捲翹的長髮、一身黑色哥德式洋裝、眨著碧綠瞳孔的少女。
「每次都弄那麼髒,丟掉換雙新的不就好了?」女孩一蹦一跳的跑到赫德勒的身旁與之並肩同行。
「莉澤爾,我不是說過嗎,不可以浪費!」青年露出一個顯然是假裝的說教表情。
「哼,那個叔叔你還不是玩完就丟掉了。」
「那不一樣啦、」



垃圾要隨時清理啊,不然會發臭的。」
兩人一說一笑,消失在夜街深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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