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uicide Pact Canary Canary, Are You Lost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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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anary Canary, Are You Lost?

在同一個地點、同一個時段，我又看見了那隻金絲雀。

【接續紅緒桑的金絲雀的路訪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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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2回]

聽說那孩子，時常在一番街出沒。與其他晝行者不同，既沒有惶恐陌生的神情，也沒有企圖遺忘的堅毅。澄金色的圓瞳只是靜靜的，如鏡子般的，映照自己。

「梅諾雅的小鳥」，她自稱。於是夜居者們戲稱她為「蔻特莉」(Kotori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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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…您有聽說過一番街有隻迷路的小鳥兒嗎？」赫德勒躺在床上，想起抵達豪宅前撇見鳥兒的身影，他觀察著自己手背上的靜脈紋路，心不在焉的問著。
「啊～你說那個小鬼嗎，知道啊，奇怪的小孩。」男人從嘴中抽出雪茄並吐了一口煙，另一隻手慌張的解下自己的褲頭皮帶。「問這幹嘛。」
「沒什麼，」男人的拙樣惹來床上人一陣輕笑。「我來幫您吧？」
「還是你識相，新來的都不夠懂事啊。」
「小事一樁、別忘了，交易的內容。」
「好好好，要多少我都給你，我的小鳥。」

青色的血管些許浮出，像是身體裡的某個部位在抗議吶喊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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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嗨。」
聞聲，蔻特莉輕輕抬起頭。比她高上許多的個子擋去了她大部分的視線。

「妳真的幾乎每天都在這裡呢，在等誰嗎？」
「……」

十分乖巧的鳥兒像是被主人叮嚀囑咐過，不吵不鬧，毫無情緒。猶如第一次見面時，圓圓的雙眼，直盯赫德勒的臉。赫德勒察覺，也只是回應一個笑容，接續道：「我帶了個孩子來給妳認識。」

青年一個側身，從蔻特莉的角度，現在才看得見在赫德勒身後還躲了個女孩子。一頭梳理整齊漂亮的銀色捲髮和寶石般的綠色大眼，看上去像個洋娃娃。她緊抓青年的黑色大衣，臉上沒有喜怒哀樂。

金色的瞳與綠色的互相輝映，祖母綠與琥珀。

「這就是我跟妳說的『金絲雀』，莉澤爾。」
「…妳好。」
莉澤爾點了點頭，抓著大衣的小手又更加收緊了些。
赫德勒低頭看看緊挨在自己身邊的孩子，他苦笑：這孩子有這麼怕生？

蔻特莉不發一語凝視兄妹倆，良久，視線移轉到莉澤爾，她開口：
「我是梅諾雅的小鳥，而妳是赫德勒的小鳥。」

小鳥知道，幼貓看她的眼神，不是怯生、亦不是戲謔－
而是不安。

幼貓擔心主人喜新厭舊，有了金絲雀，就不要她了。
就跟她的上一個主人一樣。

啊啊、人都是因為寂寞，才會渴望依歸吧？
但是其實沒有誰、是誰的小鳥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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