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uicide Pact 「失敗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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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失敗品」

是為了誰的存留　而犧牲自己的幸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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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3回]

『卉子喜歡澆水嗎？』
「喜歡－」
零九的聲音自黑色音箱中傳出，卉子聞聲，雖然看不到人影，但還是乖乖的回答。

「最喜歡小七幫我澆水了！」
仰頭，與身後比她高上數十公分的纖瘦男子對上視線，漾出甜美的笑容，臉上的紅暈與髮間的花朵互相爭艷。
零七沒有多作回應，只是緩緩的、仔細的、將卉子的長髮梳齊，將多餘的亂髮勾至兩旁的枝幹上。

然而這個畫面在研究員的眼裡是那麼的不協調。

「那個失敗品很喜歡做這種多餘的事情啊、要是發生了什麼萬一，誰來負責？」
「還不是那隻老鼠要留他…」
「噓！會被聽到的…」

隔著一面只能從單邊看出去的厚重玻璃，穿著白袍的研究員們三言兩語，除了零九。
留有動物的特徵，這些閒話當然一字不漏的入了零九耳裡，但他不是非常在意就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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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來作為一個失敗的結果，零七應該是要被處分掉的－在安樂死還沒有被普遍接受的時期－以極刑方式。管理階層的說詞是，不然那些危險的「兵器」們會耗費更多醫療資源，而且普遍的致死也無法確保他們是否真的「停止活動」。

同身為實驗體，卻是成功例子的零九，苦苦央求著研究人員們，在百般哀求之下，儘管為之多數的失敗品仍究難逃一死，還是留有幾個比較沒有互斥現象或是高危險性的實驗體。像是零七。

因此零九和零七算某種形式上的舊識，零七的活動紀錄都是由零九來看管。
不過比起純粹「觀察」與「被觀察」的關係，他們比較像是親友般的互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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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謝謝小七－」
回應少女的道謝，零七只是點點頭。
卉子在其他研究員的護送下離開了房間，另一房的記錄員也三三兩兩離開。

轉暗。
空蕩蕩的水池中只剩下零七一人，即使全身上下都融入吞噬一切的黑，翡翠綠瞳卻在黑暗中散發出微弱的光芒。

『零七。』
隔著擴音器的叫喚聽來是那麼的遙遠。
他轉身，面對著理應無法看透的牆，對上零九的視線。

『你並沒有作錯什麼。
　你太過溫柔了。』

纖長的睫毛垂下。
於是那抹光芒隱沒在虛無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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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苦痛與幸福　並非等式的彼端